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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同性恋社团的生存记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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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7-21 12:59:1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小精灵 于 2011-7-21 13:22 编辑

  


  6月17日,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以23票赞成、19票反对、3票弃权的结果,通过一项决议:同性恋者将与异性恋者享有同等权利。

  中国投了弃权票。



  沉默态度的背后,是这个大国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左右手互搏。即便是在站在时代前沿的高校中,这也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。

  2006年,中山大学“彩虹社”成为首个被媒体曝光的大陆同性恋学生社团,但很快就销声匿迹,无处可寻。而在有着“江南第一学府”之称的复旦大学,一个致力研究和推广性别文化的社团—— 知和社,已低调地走过了第六个春秋。

 


  建社


  “我们的社员,很多就是‘同志’。”知和社的创始人王勰愉对《瞭望东方周刊》说。

  每年社团的第一次沙龙,社长会问新成员一个问题:“你们为什么要加入知和社?”有些人会说自己对性别文化感兴趣,有些人则直接“出柜”(同性恋者亮明身份)——我来找一些志同道合的“好朋友”。

  六年之前,风气还没这么开放。2004年底,王勰愉偶遇一名北京女“同志”组织的成员,眼神对视之中读懂彼此身份,聊起性少数人群文化在校园里的传播⋯⋯“建社伟业”遂于此发轫。

  2005年秋,复旦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孙中欣开设了一门新课,“同性恋研究”, 这是国内第一门面对本科生开设的同性恋课程,每周开课,教室里的走道上、讲台周围、窗口都挤满了人,还有国内外蜂拥而至的媒体争相报道。复旦瞬时被推上全国舆论的风口浪尖—— 建社的舆论准备完成了。
  


  “孙中欣对我的想法大力支持,她的一个研究生又在团委,负责审核社团建立这一块工作,机缘巧合,(建社)一切就顺理成章了。”王勰愉对本刊记者说。

  刚建社时,生拉硬凑才凑足三五名核心社员,还将一大批社会学系学生的信息当作社员信息上报,应付建社的(人数)要求。

  现在,知和社的社员稳定在30人左右,核心社员大概七到八人。隔周二的晚上,社员们就会聚在复旦校园里一个名为“大家沙龙”的咖啡馆,几杯咖啡,舒服的沙发椅,度过属于他们的圈子时光。

  话题天南地北,但都与性别文化相关:处女膜情结、性产业工作者、多元性别论、跨性别讨论、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等等。每次讨论都由一个核心社员来设计引导,先做一些基本知识的普及,再附上相关文化产品的介绍,比如书籍、电影,最后是大家分享各自的经历。

  偶尔冷场,社长就会迅速“冒”出调动气氛。

  “有一次我就跳出来说,‘大家都知道性工作者有称为鸡、鸭,但你知道什么是鹅吗?’一下子就把大家吸引住了,纷纷讨论起来。”前社长陈瑜对本刊记者说。“鹅”是指专门为男性提供有偿性服务的男性。他们也是弱势群体,权益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法律保护。

  关于性的话题,不分男女,敞开来谈,在彼此的互动中找到了认同和勇气。

  一个蒙古族的女生,曾被父母要求只能嫁给一个蒙古族的男人,但她却发现自己深爱的是女人。家庭的压力时常让她困惑,社里朋友的鼓励给她更多坚持的勇气。

  “妈妈,我能不能和一个蒙古族的女人在一起?”她鼓起勇气对妈妈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,依旧在选择。

  “我一直期待,日后人们见到女孩,不会问她‘你有男朋友了吗?’而是问‘你有伴侣吗?’这样社会对性别文化才足够包容。”陈瑜说。  

  一幕戏的力量

  真正让知和社香透墙外的是一幕戏:《阴道独白》。

  在知和社初建之时,《阴道独白》已在复旦走过自己的第三个春秋。2003年,一名哈佛女生,来复旦交流时,带着一群留学生,排练了正风靡美国高校的《阴道独白》。

  2004年5月,《阴道独白》第一次正式在复旦上演。多功能厅100多平方米的空间挤进了300多位观众,演出取得巨大成功。

  社会学系研究生吴筱燕挤在人群里,看完了整部剧。之后的她,不仅成为《阴道独白》剧组的主力演员,还成为知和社的核心社员,正是她串起了这部剧、这个社。

  


  真正以知和社的名义排演《阴道独白》,已经是2006年了,此后每年5月,《阴道独白》的上演,总是人山人海,仿佛成了一个固定节日—— 这幕戏是比它的生产者更驰名的产品。

  《阴道独白》原来是部女权主义作品。知和社对其进行了改造,加入同性恋的元素。在今年上演的《阴道独白》十二幕剧中,第九幕“女人和女人”讲的就是女同性恋。

  戏中,两个女人各自交错着独白,展示她们从相识到相互爱慕,从犹豫逃避到坦然相恋的真实心路历程。“爱让我们选择了对方,我们的爱,无需逞强,无关性别。”最后一句台词引来全场掌声。

  两位演员黄丽鸣与Chloe在现实生活中都是女同性恋者,曾有各自的伴侣,享受属于自己的爱情。对此,她们毫不避讳。

  


  “我们就是正常的人,只是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方式。不需要特别关注,也不需要区别对待。”曾经的知和社社员高远对本刊记者表示。

  2005年进入复旦的高远,在知和社一呆就是四年,也帮《阴道独白》剧组打杂了四年。在学校里,他从不介意公开自己的“同志”身份,在大二时,他就向辅导员“出柜”,毕业游时,更向全班“出柜”,现在在公司里,依然如此。

  “这是一种选择,这种选择不仅可以解放女性,也能解放男性,达到两性的和谐。这也许是性别文化急需普及的原因,也是知和社存在的意义。”高远说。  

  低调,再低调些

  除了公演话剧《阴道独白》,知和社还有一项重要的社会活动:讲座。

  知和社时常邀请港台和海外专家学者来校讲性。“法律视野下的同性恋生存状况”、“国际舞台上同志运动的发展”、“公共卫生视角下的同志问题”、“倾听拉拉的世界”等等。讲座名称里如有提及“同性恋”,就一定会套上“法律视野”、“公共卫生视角”等学术帽子,或用“同志”“性少数群体”等词汇代替“同性恋”,让题目看起来不那么“敏感”。

  低调是历任社长传下来的潜规则。社团成立之初,王勰愉说他几乎不接受媒体采访。“我们不想办一两年轰轰烈烈,然后死掉。只想一年一年做一点实事。”

  


  “我们不为出名,只为公益,更愿意踏踏实实做事,把想表达的观念和想普及的知识让更多人知道就好,毕竟即使是国内的学术界,关注性别文化这块也是很少的。”王勰愉创社时,对社团的定位就很清晰,深谙游戏规则的他时常告诫后人“一切活动都要维护学校形象,活动的目的只是公益”。

  低调并不妨碍讲座的热闹。“我们的讲座反响一般都很大,几乎场场爆满,有时候窗外都站满了人。”陈瑜回忆。她在做社长时,请来曾编著过《春光乍泄:百部同志电影全记录》的“同志”影人范坡坡。

  范坡坡为观众播放了他拍摄的一部纪录片《新前门大街》,两男两女选择在情人节那天,在北京前门大街上举行婚礼,却是男生和男生、女生和女生的婚礼。新人身穿礼服,向路人宣布他们结婚的喜讯,摄像机记录路人的反应。

  


  在王勰愉看来,这么多年社团能坚持下来,“和复旦自由开放的氛围有很大关系,和复旦人多怀抱理想也有关。做这种公益的东西,没有点理想主义情怀支撑着,坚持不了。”

  这个社团对学校的一个贡献是,有的社员是为了知和社,才报考复旦。因为“很少高校有这么一个研究性别的社团。” 王勰愉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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